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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客x凯尔希】答案

写在前面

异客X凯尔希，扭曲的HE，真实的BE，雷者请绕行，勿攻击作者。

突发超短篇。

凌乱，散漫，且ooc。

感谢阅读。

正文

“我差点死了。”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异客向某个人宣布了他劫后余生的感想。

“你的判断并无差误。再晚半个小时，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所幸你的队友为了挽救你的生命竭尽全力及时闯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明天记得去向队友致谢。”坐在他的病床旁的某人——某个主刀了他的手术的白发女人依然不停地记录着他的术后情况，头也不抬地回复道：“不过现在，请再次入睡吧。你的身体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来恢复健康。”

顽固的病患对主治医生的建议置若罔闻。他艰难地扭头朝向凯尔希，执着的神情一如既往。

“即使这样，即使我几乎为您的宏图燃尽一切，也无法向您换来一个答案，是么？凯尔希。”

二十二年，一如既往。凯尔希不免为这个孩子深深喟叹，即使按常理而论，他如今的年纪称为青年都是勉强。她搁下钢笔，浅碧的眼眸直视着病患：“很遗憾。我既无宏图大志，也不能给予任何人肯定的答案。”

异客扯动了他的嘴角，试图冷笑以对，却因胸口的剧痛而不禁低吟出声。

凯尔希微皱眉头：“我必须提醒你，你的伤口刚刚完成缝合，而你也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十六岁少年了，宽待你的身体，最佳的方式是乖乖入睡。”

异客并不讨厌痛感，倒不如说，眼下他正需要疼痛刺激他的大脑，以维持足以和眼前这个怪物对峙的清醒。

“你总是这样吗？不给予任何人肯定答案，任由他们盲目地沦为你手中的棋子，随你撒向这片大地的任一角落，燃尽生命也看不清你目光所投向的远方？最后美名其曰尊重他们自己的意志？”

敏锐而偏执。如老伊辛所言，是放眼泰拉也难得的复仇火种。

所以须轻拿轻放。以免他的烈焰损毁自身。

凯尔希极少回顾她未能挽救的悲剧。数不胜数，无可挽回，只会拖慢她前往下一个和平的裂缝的步伐。然而异客是个例外。他杀死过自己一次，在她面前。又出现在她面前，尝试杀死自己第二次。

每一次，他都向她索求答案。愤怒的如炬目光后是无处可去的空茫。

“你总是高看我，艾利奥特。”她的口吻是恒久不变的淡漠，偏偏瞥见了黎博利青年听闻旧名时咬住的下唇，忍不住放缓了语调：“我不是棋手。于你而言，我或许全知；于这片大地而言，我依然渺小。我走过每一个可能使得泰拉大地支离破碎的裂隙，总会有下一个裂隙出现在前方。仅仅是推迟这片大地破碎的节点，我也已竭尽全力。所以我也不过是个旅人，不知去处，与你无二。”

“那么，为什么罗德岛是你停歇的终点？”

“我遇到了一个人。她是能带来答案的那类人。”

“那个博士——你所选择的指挥官，是这样的人吗？”

她沉吟片刻，如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她选择了他，我选择相信她的答案。而我的答案也取代不了你。”

“狡猾的女人。”他如此嗤笑。

“我不否认。”她悉数包容。

长久而静默的注视，久到异客以为自己的倒影已然冻结在了那双浅碧的眼眸中，风吹不散，雨磨不平。但他仍未感知到她的视线的温度。

倏忽间，他明白了自己的答案，长久以来灵魂的干渴从何而来，为何而止。

“那么，我也选择他。”他轻描淡写地宣布：“我还算枚不赖的棋子吧。”

“作为交换，凯尔希，你得记住，你是我选择的理由。”黎博利青年强撑起他的上半身，不顾胸前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湛蓝瞳孔里凝缩着一如二十二年前他将源石砸向自己的额头时一般决绝的烈焰，他竭力拽住她的衣领，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至几乎相撞才罢手：“你非得记住这点不可，直至我的生命终结，你也不可以忘记。直至你的生命走向尽头，你也应想起我。我选择你所选择的。”

——令人费解。

她试图给予最大限度的自由的孩子们，总是依照自我的意志舍弃自身。

阿米娅的视野太过辽阔，以至于她难以顾及自己。

艾利奥特的视线却如此狭隘，从前与如今，都只能在一条直线上前行。

她知晓他们以身为注，孤注一掷，所求多是虚无。

她无能为力。

“如你所愿。”她最终应允了这个孩子，指尖抚过他的额前发梢与伤痕，是他从未知晓的柔软触感，微凉，却烫得他胸口发热：“现在，你可以安心入睡了。”

他们的答案都错付了。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